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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国 之 路
1955年,一位名叫盛田昭夫的日本商人来到美国拓展市场。美国一家大公司决定向他订购10万台小型收音机,条件是必须换上美国公司的商标出售。10万台的订单对于刚刚起步的商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但盛田昭夫却坚持使用自己的商标,放弃了这宗生意。因为他看重的不是一笔买卖,而是公司的品牌。盛田昭夫所坚持的品牌就是今天的“索尼”。
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盛田昭夫的坚持,索尼的命运会怎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日本在战后崛起为一个仅次于美国的经济大国,正是靠了一批像索尼这样的跨国公司。
如果说,六十年前的大国多以军事力量作为崛起的杠杆,那么,今天则是以综合国力作为崛起的标志。
如果说,六十年前的霸权国家想要的是帝国,那么,今天的大国所要的则是市场。
而占领市场的秘诀就是拥有这个时代最核心的竞争力,那就是科技创新的能力。
采访:德国慕尼黑应用政治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 约瑟夫·亚宁
从长远来看,一个只能够提供廉价产品的国家不能成为强国。只有这个国家内部具有强大的创新能力,能够自主研发新产品,也就是说,它具有强大的人力资源,只有这样,它的发展才是可持续的。
采访:美国哈佛大学教授 约瑟夫·奈
在20世纪80年代,许多人认为美国要衰落了。他们看到美国钢铁工业和重工业的衰落,说美国要完蛋了。但是他们没有看到美国在新兴的信息技术企业中的激烈竞争。所以美国实质上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也就是信息革命是处于领导地位的。
1945年9月6日,在二战刚刚结束、日本正式投降后的第四天,当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就提出了“21点战后复兴计划”,明确指出:“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在当今世界上维持领袖地位,除非它充分开发了它的科学技术资源。”
五个月后,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这台重达30吨、占地160平方米的计算机,实际功能还不如今天的一些袖珍计算器,但它的诞生,却象征着第三次工业革命即将来临,美国率先占领了信息时代的制高点。这是美国在20世纪后期成为全球唯一一个超级大国的重要原因。今天,它在科研和开发上的投入仍居世界首位,相当于其他最富裕的西方七国的总和。
使美国保持创新活力的,还有它的四千多所大学和70%的高等教育入学率。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凡不曾培养出真正受到良好教育公民的国家不能称其为泱泱大国”,美国所拥有的全世界最庞大的高等教育系统,使它获得了信息时代的核心竞争力。
而当今的世界,经过二战后六十年的发展,以信息化为特征的新时代正在全面到来。
采访: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
简而言之,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比一百年前更相互牵连、相互依赖的世界。
采访:马来西亚前总理 穆罕默德·马哈蒂尔
世界变得越来越小,因为通讯和交通越来越方便。没有国家可以孤立存在。
采访:美国世界观察研究所 所长 莱斯特·布朗
在一个紧密相连的经济环境和社会中,国家利益和全球利益之间差别不大。
采访:美国哈佛大学教授 约瑟夫·奈
这包括全球气候变化,传染病的传播,非典,艾滋病,或跨国恐怖主义。
采访:法国前总统 吉斯卡尔·德斯坦
我们应当了解,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应该考虑到其他人的存在。
这样的舞台,使各国的命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成为世界经济海洋中的孤岛。
发生在1997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就是一个至今提起来还心有余悸的例证。
这场金融危机不仅损害了一些发展中国家,使有的国家在一夜之间经济倒退十年,同时也波及了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最后,连被人们视为罪魁祸首的美国索罗斯基金也不能置身事外,它很快由赢家变成了输家,一度损失了20多亿美元。
在20世纪就要结束的时候,世界舞台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奇妙。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还闪耀着另外一个智慧的选择——这就是区域一体化的合作。这种选择,既有经济利益的驱动,也有政治、安全和战略因素的考量。
采访:马来西亚前总理 穆罕默德·马哈蒂尔
我们发现很多国家聚在一起,建立地区组织,一旦一个地区组织建立,别的地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也必须建立自己的地区组织。
采访:俄罗斯莫斯科国立国际关系学院 阿列克谢·沃斯克列先斯基
地区化与全球化一样,应该是一个积极的进程,因为它给相对较弱的国家提供了在地区组织范围内弥补全球化带来的不足。
战后欧洲的合作与发展,是一个让人心动的选项。合作是从法国和德国这两个欧洲中西部面积最大的国家开始的。这是两个宿怨深厚的邻居,在二战以前的1100多年中,他们一共打了200多场战争,平均5年就开战一次。
为防止德国进攻,法国从1930年开始修建马奇诺防线,边境上的这座炮楼距离德国只有10公里。历史给这两个持续对抗了几个世纪的国家两败俱伤的惨痛教训,也启迪了它们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政治智慧。
采访:德国柏林洪堡大学 教授 奥古斯特·温克勒
1945年之后,德法两国都毫无疑问地认识到:两国之间的对抗,不仅仅削弱了自己,而且还削弱了欧洲。
采访:法国前总统 吉斯卡尔·德斯坦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两国就逐步开始和解了,70到80年代两国关系逐步改善。
二战后,联邦德国首任总理阿登纳和法兰西第五共和国首任总统戴高乐,成功化解了两个国家几百年来的仇恨,共同开启了欧洲历史崭新的一页。
由法国和德国作为发动机带动起来的“欧盟”组织,由于形成了统一的市场、统一的货币,组建了共同的议会乃至军事力量,一个超强的地区联合体便横空出世了。
人们意识到,“欧盟式”的和平发展,为新兴力量的大国之路提供了生动的历史注脚。
采访:德国慕尼黑应用政治研究中心 常务副主任 约瑟夫·亚宁
欧盟现在试图通过走与以往传统的强国不同的发展道路,成为国际政治中的一名活跃分子,即把多个国家组合在一起。也就是说,世界政治将会认识到这种互相依赖的模式。
采访: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
也许通过学习过去一个世纪里得出的经验,欧洲正在共识、默许和接受的基础上,率先创立一个超越国家的机构。我认为从长远的方向来看,有可能世界也会这样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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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中央电视台 更新日期:2008-0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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